等李乐乐离开之后许千回到房间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七点半闹钟准时响了起来,许千费力的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去洗漱。
洗漱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千有些恍惚,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看着可怜兮兮的。
下楼的时候李乐乐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看见他下来便问:“你起来了啊,昨天忘记问你早餐吃什么了,今天喝粥可以吗?”
许千点点头道:“好的谢谢。”
李乐乐给许千盛了一碗粥说:“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舒服吗?”说着她直接将手覆在许千的额头上。
许千条件反射地躲开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李乐乐摇了摇头说:“有些发烫,你发烧了。”
许千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说完他喝完粥之后直接去上班了。
从轻云湾走到事务所只要十分钟,到事务所之后许千找了支温度计量体温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千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睁眼就看见他的直系上司站在他面前。
许千慌忙站起来道歉:“阮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上班时间睡觉的。”然而起身的动作太大温度计直接掉下去摔断了,他又慌忙蹲下去处理地上的水银。
阮煜辰难得没有骂他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发烧了?”
“没有,我没事。”
阮煜辰没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开回办公室了。
“千千别动!”一直站在许千身后的女同事慌忙喊道。
许千被吓了一跳蹲在地上不动了。
女同事迅速翻出医药箱戴上橡胶手套和口罩然后拿出一支注射器吸取地上的水银用塑料袋装起来,之后又去厕所装肥皂水把那几块瓷砖擦了一遍。
“好了,你起来了吧。”
许千一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由于后面有椅子遮挡没让他直接脑袋着地。
“千千!”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办公室其他几人众人打了急救电话后手忙脚乱的把许千抬了起来。
这时阮煜辰走出来皱着眉问:“你们在干什么?”
“阮律对不起,千千晕倒了。”
阮煜辰眉峰紧皱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来然后直接将许千抱了起来。
“我带他去我办公室里的沙发休息,救护车到了进来叫我。”
“是。”
阮煜辰把许千平放在沙发上坐在一旁仔细打量许千的样子。
此时的许千脸颊绯红,眉头紧皱时不时发出不安的哼声。
阮煜辰伸手去摸许千的额头,滚烫的触感不由得让他蹙了蹙眉,许千对此很受用主动蹭了蹭他的手。
许千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点滴。
许千动了动手指费力的抬起右手去摸床头柜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大多是同事七七八八的询问他怎么样了,除此之外只有海棠在跟他分享日常,阮煜婷问了一句晚上回不回去。
许千给众人回完消息后盯着屏幕看久了眼皮打架很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是阮煜婷。
看见许千醒了,阮煜婷支起小桌打开保温盒说:“喝粥,李乐乐做的。”
许千费力的坐起来,阮煜婷在他身后塞了两个枕头方便他靠着。
“你怎么来了?”许千的声音有些沙哑。
“顺路。”
许千有些不理解但是也没有多问慢吞吞的喝粥。
“医生说问题不大,点滴打完了就可以出院了,你想多住两天还是待会儿就出院?”
“出院吧。”
“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谢谢你,麻烦了。”
出院之前许千测了一次体温确定已经退烧了,但医生还是开了几盒感冒药。
回到别墅之后许千直接回房间睡觉因此李乐乐午餐也没有叫他。
由于今天是周五,他可以一直休息到周日。
一觉睡到晚上,许千趴在床上和海棠聊天。
海棠:你怎么回事啊?昨天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都不回我。
自诩人间:有点发烧,对不起啦。
自诩人间:(�1�7�6�1�0�7︿�6�1�0�6�1�7)
海棠:啊?严重吗?
自诩人间:不严重打了两天针现在已经好多了。
海棠:那就好,晚上要来喝酒吗?
海棠:对哦,你打针了不能喝酒。
自诩人间:我头孢过敏,没打头孢可以喝。
海棠:算了吧。
海棠:生病都没好全再喝酒别又严重了。
自诩人间:我想喝,从前天我发现我女朋友出轨之后我就一直很难受,我想找人聊聊。
海棠:嗯……
海棠:那好吧,我现在还在Horizon,你直接过来吧。
自诩人间:好,谢谢你。
许千换了一身便装出门,打车去Horizon。
等到了地方他才后知后觉这是一个gay吧。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走了进去,然而进去之后他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喧闹的舞池,肉体之间的碰撞让他感到有些不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进舞池,许千有些难堪想逃,却挤不出去。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到了角落的位置。
在氛围灯下他堪堪能看清对面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海棠人如其名娇艳潇洒,穿着紧身的不规则斜领抽绳短袖和阔腿裤,戴着一条黑色环绕十字架项链和猫耳铃铛项圈,化着淡妆涂着玫瑰豆沙色的口红,留着短发却美的雌雄莫辨。
“你是自诩人间吧?”海棠问道。
许千点点头说:“你好,我叫许千。”
海棠勾起一抹勾人的笑说:“我叫安寄凡,很高兴认识你。”
许千盯着安寄凡的脸一时有些看痴了半晌没有回答。
也许是外界喧嚣嘈杂,也许是安寄凡的声音似玉碎动听,那一刻他仿佛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安寄凡凑近许千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的身上带着水蜜桃的香味灌入后者的鼻腔,仿佛驱散了酒吧里的气味。
“我好看吗?”安寄凡问。
许千木讷的点点头依旧痴痴地盯着他。
安寄凡莞尔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显得俏更加皮可爱。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两唇相贴,谁都没有躲开。
安寄凡顺势坐在许千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
许久之后唇分,安寄凡的唇带着水光显得愈发勾人。
“要和我上去打一炮吗?”安寄凡问。
许千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同意了。
安寄凡露出得逞的笑容松开许千从他身上起来靠着他坐下:“我跟你开玩笑的,今天我就是来哄你开心的,当然你要是真想和我上床,我也愿意舍命陪君子。”说着安寄凡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许千。
许千无奈地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喝下去,三杯酒下肚他也渐渐打开话匣子开始倒苦水。
酒吧声音嘈杂,安寄凡只能把耳朵凑到许千嘴边才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最开始他讲他和白梦安是怎么认识,讲白梦安对他很好很照顾他,他们是真心相爱过。
后面又讲两人聚少离多感情渐渐淡了,见到白梦安出轨他又抱着安寄凡哭,但是他觉得他不应该怪白梦安,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半年没有发生过关系,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他们还没有说出来白梦安就先出轨了。
安寄凡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温柔的抱着许千。
“花花我好难受,其实我不想难过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怪她出轨,我只是不甘心,我们认识了九年,在一起六年,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明明可以直接跟我提分手,为什么要让我发现,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分手吧,但是出轨就是不对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花花……”
“没事了,她以后不会伤害你了。”安寄凡摸着许千的头发安慰道。
“可是可是我好难受,我的心里有虫子,你帮我抓虫子好不好,我好难受……”
“好,我帮你抓虫子……”
最后安寄凡也喝多了,两人没骨头似的倒在卡座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寄凡感觉有人在拉许千,于是费力的睁开眼,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试图将许千拖走。
安寄凡挣扎着爬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说:“你是谁要带千千去哪?”
安寄凡有些站不稳,一个没注意又跌回去了趴到许千身上。
那人低骂一声直接把安寄凡拽开,安寄凡短暂恢复片刻清明扑过去抱住许千的腰说:“不许带走千千!”
那人有些不耐烦了竟直接一脚踹开安寄凡,安寄凡的脑袋直接将卡座的玻璃茶几砸碎,他也倒在了血泊中失去了知觉。
许千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生长在雪地的玫瑰,他想逃离土地的桎梏却被荆棘扼住的脖子,当荆棘抽打在玫瑰上,保护玫瑰的刺便成了刺向他的利器,当暴风雪过后玫瑰烂在了雪地,荆棘却在悲伤玫瑰离他远去。
从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许千的身体仿佛被车碾过,嗓子疼的厉害似乎发炎了,稍稍一动就会牵扯到身后某处的伤口。
“嘶——”许千疼的直抽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怀抱中。
许千来不及思考只想快点爬起来离开此地,然而他刚动一下就被身后的重新抱住。
“乖,别闹,再睡会儿。”
对方慵懒的声音仿佛魔音贯耳,许千突然好委屈泪水止不住的流,然而他后知后觉他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当他费力地扭头看清那人的样子后,整个人都石化了。
此刻在床上抱着他的正是他的上司阮煜辰。
许千恐惧地抱住自己企图将自己缩成一团,屁股却被打了一巴掌。
对方带着些许愠恼的声音道:“别乱动。”
许千止不住的颤抖,呼吸变得急促,他想张嘴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持续几分钟后他竟直接昏死过去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状况不对,阮煜辰醒了过来支起半边身子查看许千的状况,确认对方只是昏过去之后便又抱着他睡下了。
阮煜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打着哈欠先拿手机点了个外卖然后再起床去洗漱。
房间里还充斥着激情过后的余温,阮煜辰不由得在浴室多待了一会儿。
许千被浴室的水声吵醒,见阮煜辰不在他才有时间打量自己的处境,他并不傻自然知道这间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察觉到阮煜辰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许千想穿完衣服就跑,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只剩下几根布条。
此刻许千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只能拿被子遮住满身的青紫。
好巧不巧此时水声停了,阮煜辰裹着浴巾直接出来了。
阮煜辰的身材自然是极好的,由于长期锻炼,结实的肌肉仿佛一拳就能抡死许千。
许千咽了咽口水将目光移开。
“你醒了?”
“嗯。”许千低着头小声应答。
阮煜辰现在心情很好并不在意许千的无礼,正好外卖到了他去拿。
阮煜辰扔给许千一个纸袋说:“衣服在这里,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许千下意识回答道:“谢谢。”
闻言阮煜辰笑出了声带着自己的那份早餐出去了。
许千快速洗完澡换上衣服,拿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放着一张卡,没多想就直接拿走了。
许千逃回别墅后直接把自己锁在房间不管谁来敲门都不开门。